都说连环杀手这个题材有很多垃圾电影,但《杀手的肖像》绝对不是。导演在有限的时间中没有刻意还原事件真相,而是采取大量留白处理对血腥场面的处理更显功力,加上精彩的配乐,直接触动了观众源自内心的恐惧感。
剧情梗概
亨利是个谦卑的工人,还是个杀人无数的连环杀手。他是工人阶级不满的缩影,不仅自己,而且与同住一套公寓的肮脏小毒贩奥蒂斯一起胡乱杀人。影片没有沉湎于罪行的细枝末节,而是集中写了亨利与奥蒂斯的妹妹贝基的关系。该片大体以亨利·李·卢卡斯的罪行为情节基础。
20世纪80年代早期,卢卡斯使整个美国提心吊胆,被捕后,他承认了超过600桩谋杀,其中一些,如本片开场的谋杀镜头直接提到的“黄袜子谋杀案,后来证明并非卢卡斯所为。虽然真正的卢卡斯最终被捕,被处决,大略根据他的事迹虚构的电影里却没有这样大快人心的结局。
《杀手的肖像》为连环杀手类型增添了一部有趣的电影,它既没有美化它的表现对象,也没有为他的行为寻找理由。约翰·麦克诺顿呈现了一幅20世 纪80年代美国社会的鲜明图画。与传统连环杀手电影相比,它更接近1992年的比利时电影《人咬狗》,因为它批评了媒体,进而 联想到受众对暴力的迷恋。总体而言,该片拒绝迎合观众的期待,表现了暴力的后果而不是暴力本身。在这方面,本片有两处例外:第一处是一段非常滑稽的场面,亨利和奥蒂斯想从一个销赃人手里买一台电视机,发现自己买不起技术最先进的产品后,他们先刺伤了他,再用一台50美元的黑白电视机——他们买得起的唯一一台,砸他的头,杀死了他,再插上电视机电源;第二处是他们用一台从那家店里偷来的摄像机自拍的入室杀人场面,他们残忍地殴打并杀死了住在郊区的一家子。电影并列展示了前一处的黑色幽默与后一处的恐怖,不仅突出了那段入室侵犯片段的恐怖,而且批判了媒体暴力现象。
就此而言,《杀手的肖像》预示了《天生杀人狂》和迈克尔·哈内克的《趣味游戏》。不过,虽然《杀手的肖像》本意是想站在连环杀手电影的完全对立面但它依然摆脱不了众多同样的老套,尤其是它假想了一个施虐的“母亲”作为杀手后来罪行的诱发因素。此外,观众也难以与任何人物,实际上是他们的受害者产生共鸣,因为他们被塑造成一维的:阶级压迫和不满于政治的符号。
因此毫不意外,将《杀手的肖像》拍成系列片的努力没有效果。这一点也许与1996年续集的选角有关:查克·帕莱罗导演的《杀手的肖像2》用尼尔·吉恩托利代替迈克尔·鲁克扮演亨利的角色,而鲁克的精彩表演正是最初影片的少数亮点之一。《杀手的肖像》与更叫好叫座的《沉默的羔羊》同年发行,这一点似乎别有意味。
《杀手的肖像》鲜明的现实主义与那部乔纳森·戴米电影饱和的外表和浪漫主义倾向形成了直接对比。亨利是汉尼拔与汉尼拔的浪漫关系的附庸。不过虽然《沉默的羔羊》中的一切正是麦克诺顿电影的批评对象,但有点讽刺的是,它的观看体验更令人愉快。